4.16.2009

写在我能陪着丫头的最后一个生日

浦东。张江高科。
27楼。
深圳的中银大厦闹鬼,27楼常年空着,电梯凭你按几楼都直奔27,停住门开,满目疮痍。
所以心里多少有点儿紧张。
比起连前台区都没有,旁边还有一家新公司进驻整天电钻轰鸣的科尔,乃至放眼全深圳的设计公司,在上海做设计算是非常幸福的了。
LOFT格局,未来派装修,22寸液晶,几G内存不知道,总之看起来就那么高档。
底薪6K5,加班有加班费,季度奖,房补车补加起来一个月能有小8K。
每周双休,正常工作日加班罕见。
一切从优。

拒了。

上海这地方在我和丫头分手以后并没变得更让人厌恶,但也没可爱起来。
装逼不如北京,暧昧不及深圳,玩的没有广州潮流,吃的就更不消说。
满楼的中国人依旧在自己的国土上说着夹杂台湾普通话的大陆英语。
地铁上的民工似乎都比深圳的虚弱。
外强中干的城市品格。
倒也不得不说,我本身也是一外强中干的货,甚至谈不上,败絮其中,其外更不金玉,但是我求生存,求站直了生存,求按自己的想法生存。
所以上海这地方始终不适合。
即便我一时东北口音,一时京腔装的不错从来没遭过白眼。

工作了小半年,衣食起居自己打理,吃喝拉撒不靠父母,工作不牵连家人,爱情干脆没有。
活的倒也凑活。
知道了钱这东西不好挣,挣到手还是全部花。
不是个拖家带口的料。
所以必须有朋友。
在上海有最亲的人,没脸见,连发个短信祝贺生日的勇气都没有。
内伤太重。
丫头那句伤人一分自伤三分原来说的是我。
这小姑娘想教给我的东西太多,是我一时没法儿吸收。
朋友吧都在闵行,隔着浦东太远,每天单程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着实消受不起。
所以人在上海会更孤单。
深圳好歹还有大XP,有马马,有糖糖。
虽然这三个家伙不一定像我对他们那样从不见外。
还有露露有小苏有乐乐。
这三个家伙是纯粹的朋友,我拿她们当哥们儿,也希望她们拿我当姐们儿。
更不用说大街上还有中国最多的二等美女。
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,一等美女漂洋过海,二等美女深圳珠海,三等美女留在上海,四等美女乡下等待,五等美女下方劳改。
一等的咱们不指望,二等的就在眼巴前儿,何苦要跑那么大老远去上海找三等的不是。

据。坚拒。

其实心里还是很纠结。
不为工作。
不为未来。
丫头说我的人生她从此缺席,从前不信,这会儿是不信也不行了。
没有了她,上海对我来说毫无任何意义。
跟她活在一个城市比天各一方会让人更加痛不可当。
虽然我从心里不期望,但是相信在深圳,时间治愈创伤会比在上海快很多。

继续拿我的民工薪水(深圳除了大小老板,剩下的人只有民工和公务员之分),继续做我的山寨机山寨本。
继续每天晚上对丫头念念不忘恋恋不舍,继续每天早晨告诫自己该忘的要忘记。
继续为丫头当王老五,继续奢望丫头什么时候能记起我对她为数不多的好。
继续忏悔,继续追寻清者自清。

写这些字的期间忐忑着发去祝福短信。
没想过有什么回音,只求对得起自己。
身体不再纯洁,总要对得起还算纯洁的心。
ONS这东西,跟男人的性高潮没关系。
无爱无高潮。
至少我是如此。
丫头说跟我是装的,我宁愿相信她是用我的坏来忘记我的好。
掩耳盗铃是无路可走时唯一的选择。
只是ONS,太他妈隔靴搔痒了。
以后还是不沾的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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